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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乘务员说有人占座,他们多半会让乘客自己解决问题,但逃票的性质不一样,他们肯定会管的。

果然,没出十秒的时间,乘务员便挤到她们身边:“谁逃票?来,把你们所有人的车票都出示一下。”

这辆火车是能开车窗的绿皮火车,逃票进来的人不少,乘务员也盯不过来,再加上他们检查的时候,逃票的人四处乱窜,无疑又给验票增加了几分难度。

所以,大多数时候乘务员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只有卧铺车厢特别严格。

不过,一旦被他们逮到逃票的人,绝对会狠狠地罚一笔钱。

三角眼男人见乘务员被秦秋意喊了过来,慌忙之下只能从座位底下抓起自己的行李跳车逃跑。

他跳下站台之后,还回过头狠狠地瞪了秦秋意一眼。

秦秋意冷笑一声,掏出手绢擦了擦被三角眼男人弄脏的座位和桌面,然后坐下来,把手绢扔进桌子下的垃圾桶里。

她刚才只是随口一喊,没想到他真的是个逃票犯。一个逃票的人还敢霸占着别人的位置不放,不知道他是胆子大有恃无恐还是单纯没长脑子。

乘务员半边身子探出车窗,一手抓着上层的玻璃框,一手按在窗棱上,和地面的执勤人员叫嚷着让他们抓住那个三角眼男人。

三角眼男人似乎是逃票的经验十分丰富,他充分利用身形优势,七拐八拐间便钻进人群里消失不见。

乘务员看到逃票的男人跑掉了,谨慎起见,依然把周边乘客的票查了一下,仔细对照着车票上的内容检查,最后确定没有问题才前往车厢间的休息室。

不多时,火车启动,乘务员从休息室出来把厕所的门原本锁住的门打开。

秦秋意对面是一对年轻的夫妻,男人戴着一副银边眼睛,看起来像个知识分子,女人穿着虽然不是十分富贵,但也端庄得体,她的怀里正抱着一个大约两三个月大的婴儿。

可能是火车太吵,也可能是坐车不舒服,妻子怀中的婴儿一直不安的动着,秀气小巧的眉毛轻轻皱着,嘴里还发出细微的哭喃声。

丈夫从行李包中翻出一个水瓶,起身对妻子说:“我去热水间接点热水,待会儿给他沏两勺奶粉喝。”

妻子神情疲惫地点点头,“嗯,你去吧。”

余亦娜是海云省西水市一家报社的编辑,因为怀孕时过于忙碌导致孩子早产,先天体弱,她也因为生产落下了病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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